“但是孙将军家的下人可真凶悍,看也不看我的契书,硬是将我推出来了。”
不用说墙砖上的徐字没有抹掉,就算门匾上的徐宅没有换掉,但那有什么用?
叔父和自己是拿不回那宅子的。
素波听了十分担心,“可有哪里伤着了?”
“没有,他们也只是不肯替我通传孙将军,将我赶出来而已。”
“叔父,不能再去了,这一次侥幸无事,下一次就未必能如此幸运,若真被他们打伤了,吃亏的还是我们。”又劝道:“就算我们要回了徐家的故宅,也保不住啊!”
就徐叔父再是伤心也知道,“素波说得有道理,那宅子我们就不要了。”
徐家的宅子没了,徐家叔侄更是只能留在相府里过年,他们在江阴老家遭洪水后已经没有亲人,剩下的几亩田地被洪水淹了也难说怎样了,原来就是因为无法过活才到京城的,现在更没有回去的道理。
徐家叔侄无家可归,方经乱事,与他们一样有种种原因不能归乡与家人团聚的人还有很多,佳节之时都不得不留下来。
就说文澜阁西边这一排院子里的人,倒有一多半无家可归的:素波最熟悉的何老太太与何老先生都年过半百了,他们在战乱中失去了家园和唯一的儿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