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再不担心会引起储位的风波吗?要知道他在确立太子之后就没有再生过犹豫之心,他是那样刚硬的人,为了国本永固宁可委屈祖父祖母和母妃,就是出了牛通反叛那样的大事也还坚持太子的权威。
而且,从治国的方略上看,东宫之位即定,的确也轻易不适合再动。
还是在两年前,胶东王离京时,他的判断是长沙王和赵无敌就是再嚣张,最终也挑战不了太子的权威,而他早已经不再对京城有一点的眷恋,包括曾心心念念的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他统统放下了,因此将京城里差不多所有的手下都带了出来,专心治理胶东。以胶东王对父皇的理解,他对自己是内疚的,也是真心疼爱的,更是情愿自己在胶东过上轻松富贵的日子,而自己也想好了,以父皇春秋正盛,胶东之地至少应该几十年内安然无虞。
当然,薛太傅没有跟着自己来胶东,尽管自己表明了甘心就藩,他亦坚定地以研习五经,教导学子为名留在太学。胶东王当然明白他并没有真正放下把自己推向皇位的打算——做为当世名儒,薛太傅希望自己夺嫡,这种坚持与其归于他支持自己不如理解为他更抱定他的信念不放。
在薛太傅和许多的儒生们看来,母妃本就是父皇的嫡妻,也应该是皇后,更比邓氏更堪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