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乐。白昼转瞬即逝,夜间也不妨高擎着烛火夜游,青春弹指成空,所以更要享受眼前欢愉。
阿箬在这样的歌声中长成了少女的身形,春.光烂漫,风都是悠闲的。可是阿箬还是在闷头往前,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到哪里。
鲜血从看不见的角落涌出,眨眼就漫到了脚底。王宫歌舞升平的幻象被轻而易举的击碎,死尸又爬满了道路,哭号比之前更甚。
宫变发生了。
阿箬一直都不明白,凡人为什么会热衷于自相残杀。明明大家的身躯那样脆弱,野兽、疾病、冻饿都能取走凡人的性命,可为什么人类还嫌不够?
厮杀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阿箬好像没有听见。
左手牵着的人已经不是湛阳了,是谁她不在乎,她继续往前走,她已经跋涉了很久,但就是没有感到哪怕一点疲惫。那个牵住她的人用力拽住了她,想让她停下来,“你是要找什么吗?可是前方什么都没有了。”嘶哑的声音笑起来格外难听,像是乌鸦的鸣啼。
阿箬回头,这时她终于看清楚自己牵着的是谁了。那是一具骷髅。
她不知道这具骷髅生前是谁,她见过太多的死人,人在死后皮囊腐朽,化作得白骨总是差不多的模样。
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