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镇定,眼睫却恹恹的垂落下去,禁不住歉然道:“对不住。”
黛玉带着轻愕仰起脸,方回:“王爷说什么对不住?”
水澜瞅了黛玉半天,忽然拂开她薄湿的额发,声音透着温软:“看这一头的汗,太后必说了些刺耳的话。”
语意微顿,复又叹了一口气:“你既嫁我为妻,却受了这等委屈,是我没护着你周全,以后不会了。”
黛玉本还怔怔的听着,细心思之,由不得眼圈儿红了。
从前在外家时日日惶恐担忧,神思恍惚,纵认宝玉为知己,奈何命比纸薄,终不得所托,竟生嫌疑。自己与水澜原不过世事造化,今日反得他如此怜惜护佑,又何必再想什么青梅之论?
想到此间,唯叹造化弄人,泪又不禁下来。
水澜瞧黛玉泪光点点,一时也不知从何安慰,只好瞅着她微微的笑,说道:“还跟小孩儿一样,动辄要哭鼻子。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我得罪的夫人。”
黛玉自觉含羞,胡乱抹去颊上的泪珠,硬着口驳道:“谁哭了?不过是沙迷了眼睛。”
水澜斜眼睨了黛玉一回,见她娇嗔满面,俏丽可爱,也起了玩心,有意扶住下颚作沉思状,说道:“夫人说得有理,看来王府的马车是该换换了,帘子都拉着还能吹进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