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斟了一碗,两人在月洞窗内对坐。水澜浅抿一口,不禁点头:“啜之甘香如兰,夫人煮的一手好茶。”
黛玉却笑道:“王爷这是哄人的话。我哪里会沏茶,连雨水和雪水都分不清。”
水澜唇角轻勾,不甚在意的笑了:“分不分得清有什么要紧,端看谁煮的才是。”
四顾一望,见案上摆了纸墨笔砚各具,架上又累着满满的书,还设了一张琴桌,方展颜:“夫人是个风雅人,不如将这些珍藏都带回王府,聚墨斋里还空了几个书架,再叫秋晚收拾一张竹榻搁着,天气热时能有个消遣所在。”
说着,在屋内踱了两步,因见案上有诗作,自然拿起察看。黛玉在添茶并不留心,回身时见水澜走到案前正读以往的诗,忙夺过在手内,撂于灯上烧了。
那诗作虽仅看了一遍,但水澜自小有过目不忘的能耐,眉心略折竟携了三分惋惜,在黛玉脸上逡巡良久,突然哀叹道:“原来夫人本无意入王府,是小王勉强了。”
她还自悔不该随意放置,水澜这副模样又着实叫人心软,一双含情水瞳更添无措:“当日情形自不能与现在比,我只当是被人打发出去的,哪里知道会遇上你!”
话讲到此处,不觉把脸羞个飞红,再说不下去了。
水澜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