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一句不搭理,见她气色非往日可比,反复思量了一阵,自己反不得主意。
    正烦闷间,架子上的鹦哥嘎的一声扑了下来,扬起一头一鼻子的灰,口中却缠绵不尽:“若心中一点没有倒还罢了……然我的心只有那么一颗,要是玻璃一样碎了,风一吹便没了。”
    一言未了,窗外的水澜早就破颜大笑开来,黛玉则连腮带耳红了,急得抄手作势要打,在里边恨骂不绝:“作死的,胡沁些什么贱嘴学舌的话!”
    那鹦哥并非个善解人意的,飞回架上后仍在反复的学,一声比一声洪亮:“然我的心只有那么一颗……风一吹便没了。”
    水澜险些笑岔了气,又怕黛玉脸皮儿薄着恼,只能忍着笑顺口诌道:“谁那么胆大包天的,敢碎了夫人的一片七巧玲珑心?”
    黛玉干瞪了一双似睁非睁的含情目,猛地将身子一掀背朝外,用绢子盖上脸,索性一概的混不理睬。
    水澜无法,只得揭起绣线软帘入内,见黛玉正和衣睡在衾上,便自在炕沿坐了,推了推她说道:“好歹理我一理,或打或罚都认了,无故的动气反伤己身。”
    黛玉依然合着眼,总不答。原来她内心未必不软,可经那么一闹腾,心里又不自在起来,耐不住才对水澜撒娇儿使气。
    水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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