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来,若是皇后沉浸在悲苦中不可自拔,皇帝非但不会怜惜,且早晚会生腻烦之心。”
“怎么会?”黛玉仰起脸,澄澈的眼眸犹如一泓的秋水,带着水澜最贪看的纯真和洁净,让他忍不住牵动了一点温软,“大皇子难道不是皇上的儿子?儿子都没了,不该身心悲痛?”
水澜抬起了手,最后停在了她的桃腮上,如春风一般轻柔的拂过:“皇帝还年轻,总想着子息繁盛,不会为了一个皇子就停了后宫宠幸,反而要在她人身上弥补痛苦,可懂?”
黛玉低下头,语气中含着几分唏嘘之意,冷笑道:“这便是帝王薄幸,还是男儿皆是如此不堪?”
水澜听了,伸手突然往她额头上一拍,俊颜不觉失笑:“玉儿这可是指桑骂槐之言了,拐着弯儿把我也给圈进去了。”说完,黛玉跟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水澜因想了想,又道:“也不是负心薄幸的缘故,人原本就是趋利避害的,本能的逃避悲伤罢了。况且上皇死了以后,皇帝畅快顺意惯了,怎么肯和皇后相对垂泪,愁眉不展的。再者甄妃会讨欢心,他就自然的愿意过去。”
说完,黛玉一时间若有所思,又因为外头马车已经齐备,二人也不敢耽搁,先行进宫去了。
一直到了大明宫前,两边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