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渣还残留在伤口里。
距离握碎杯子已经有三个多小时,封德难以想象宫欧是怎么忍过来的。
“你快点!”
宫欧瞪着他道,他还要去检查时小念有没有洗干净。
“是,少爷。”封德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出玻璃碎渣,忍不住劝诫道,“少爷,不管怎么样,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
“你真是越老越罗嗦,让你做事就做事。”
宫欧不耐烦地吼他。
“是,少爷。”
封德只好闭上嘴,专心给他清理伤口。
灯光明亮,照在两人身上,宫欧坐在那里,眉头也不蹙一下地任由他清理,一张英俊的面庞没有表情,深邃的眼中有着几条血丝。
他低头看着封德从他手上取走一个一个玻璃碎渣。
“封德,我对她下不了狠手。”
看着自己的手,宫欧忽然没由来地说出一句,嗓音低沉。
封德愕然地看向少爷,随即轻轻地叹了一声。
“封德。”宫欧又叫他。
“是,少爷。”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宫欧道。
封德停下清理的动作,静静地等待他的答案。
宫欧竖起自己满是伤痕的手,瞳仁幽深,他启开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