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风吹乱他的短发。
风声瑟瑟。
那一刹那,仿佛等待被执行死刑的不是他,而是这个使者。
使者站在那里,被宫欧的目光慑到,一连倒退了两步,然后立刻朝伯格勒走去,说道,“请你快点对他们执行填海之刑。”
“好,时间也差不多了。”伯格勒说道,同他碰了碰杯,而后朝一旁的依克拉说道,“将他们的绳子全部解开。”
“这不妥吧,万一他们会游泳呢?”
使者问道。
“没什么不妥的,这海很深,往外游只有死路一条,要敢岸边游,就给我踹下去!”伯格勒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笑得很是兴奋,“我最喜欢看人垂死挣扎了,不挣扎的死亡不好玩。”
伯格勒专业研究死法一百年。
“……”
时小念沉默地站在那里,旁边有守卫上前来将他们的绳子全部解开,她看向依克拉的方向。
他还是站在那里。
看来他是不会反了。
难道他们今天真的是要死在这茫茫大海中?想了想,时小念伸出手握紧宫欧的手,似水的双眸深深地凝视着他。
真的与宫欧葬生在一起,她没什么可惧的,只是还有太多的遗憾,真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