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曾常常称赞他刚直不阿么?父皇有父皇的打算,老师也不过是履行臣子的职责罢了。”
太子娓娓道来,晋安帝面色和缓了不少,他低了声气道:“朕也是如此过来的,你的委屈朕也明白。”
季景辞拱手,“儿臣的一切都是父皇赐予的,父皇想要收回,儿臣不敢有言。”
晋安帝眼神微眯,“不敢?”
“父皇有很多儿子,儿臣却只一个父皇,儿臣是太子,私心里也会期待着能在父皇眼里有与诸兄弟不同的地方。”季景辞垂眸,强忍着心头不适。
晋安帝季昶从前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庶子,后来在长公主跟沈家的扶持下才登上大宝,极度自卑又自傲,惯常厌恶有人做高傲姿态。
太子难得陈情,在晋安帝看来就是一副低眉敛目的样子。
太子随他母氏,自小不驯,自受伤后,确实变了不少,从前何曾说过这等软语,晋安帝心软了几分。
恰巧朝臣的激烈反对跟齐王母子的涕泪俱下让他烦躁不已,他借坡下驴,“罢了,虞方的羽林卫左使就先留着,不过他以下犯上,需亲自去向齐王赔罪,至于徐尚书这奏折,朕若是真批了,只怕你又要来找朕说道了,就先驳了吧。”
季景辞心下冷嗤: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