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的时候,对于傅晏这举动,虞梅仁只以为他是为了更好地麻痹对手、顺利施展下一步部署,故而以身犯险。这诚然是成大事的料子。
然而现在熟悉了傅晏的性子,虞梅仁却琢磨出另一番味道来——那时这纯善的孩子,该是被他父母伤透了心,存了还骨血于他们的心吧。
真是一个傻孩子。
话又说回来,这般的脾性,当真适合那至高之位吗?
……
傅晏对着虞梅仁的这抱怨,只吹了眸并不言语。
虞梅仁自觉多言,咳嗽一声,换了别的话题:“今天在外边,听见一件奇事,我琢磨着有蹊跷,想着该禀于殿下知道。”
“先生请言。”
虞梅仁说的是今天孙冉求助于他的事。
孙冉的货号,几乎是垄断了京城的贵重木料生意。他家有自己的庞大船队,走海上把南方深山中生长逾百年的大木运出,再经内河运入京城。
近来孙冉渐渐上了年岁,便将这取木运木的活计一并交付给了自己的长子,自己只在京中坐镇。
这几日孙冉查揽账目,却觉着有一单生意不太妥当。
这单生意从账面上看看不出什么。货主订购的是随州柚木,量极大,价格也给的很是优厚。
然而却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