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照上来像白天一样,也是睡不着。”
尹桑:“明天我下去问问管事的,这怎么能行,这是扰民啊。”
“荣芬她们几个小的不怕事,去问过了,没得什么用啊,问个看起来是管事的,他说他不管这个,问他那是谁管,他也不知道,没用啊。”阿嬷叹息道,低头继续绣,大概已经是无奈,司空见惯了。
尹桑:“那就不能大家一起赶他们走吗?我看这么多年轻人都还在家。”
“签了合同啊,还有一半钱没给,村里还等着那笔钱明年修路呢,”阿嬷说,“后生仔这时候还在家,就是给他们打工啊,做群众演员,每天挣得比工厂多,就不乐意出去咯。”
第二天尹桑还是下到芦笙坪,找管事的。
对方见她操着字正腔圆的京腔,没有敷衍:“我们导演有好几个,你找哪个?”
尹桑说:“总导演。”
“总导演回市里去了。”
“那监制呢?”尹桑说,又补充,“总监制。”
“金老师啊,我给你找找,”那人东张西望了会儿,指着不远处一颗树下,“诺,金霖老师在那呢。”
尹桑看过去,树下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女人拿着剧本,似乎正在讨论着,听到声音也看过来。
那女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