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仇人是谁都尚且不能确定。从来都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听着床内翻来覆去的声音,青画低声道:“姑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青画想起宋嘉禾的腰,怕她有暗伤。
“我没事。”宋嘉禾恹恹的回了一句:“给我端杯水过来。”
青画应了一声,去拿了小火炉上的的热水,又兑了些凉白开进去。用手背试了试温度,觉合适才端了过来。
宋嘉禾喝了一口水,继续躺了回去,辗转半响,宋嘉禾终于放弃了逼自己睡觉的念头,她又坐了起来。
“姑娘?”青画疑惑出声。
“我睡不着,想去外面走走。”宋嘉禾撩起床帐,她心气浮躁的很,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越躺越难受。
闻言,青画伺候着她穿了衣裳,想着深夜的江风伤人,还翻了一件冬天的大狐裘出来。
觉得太夸张的宋嘉禾拗不过青画的碎碎念,只好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圆球。
此时已经过了三更,万籁俱寂,除了守夜的婆子和巡逻的侍卫,再无他人。
宋嘉禾立在船头,放眼望去,首尾相接的船只上透着淡淡的灯火,就连夜夜笙歌的画舫都黯淡下来。
天大地大,就她这一个被梦搅和失眠的,宋嘉禾都觉得自己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