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萧扶辰欠身行礼,将御寒的衣服递给凤傅礼,道,“臣妾陪您走一趟平广王府。”
太子妃萧扶辰,尽知天下事,这朝堂动荡,从那帝王钟响,她便早有预料,平广王手里那道摄政诏书,便是东宫反败为胜的最后筹码。
“有劳太子妃了。”凤傅礼并不多言,与萧扶辰一同上了马车。
马踏白雪,落下一地脚痕,马车,跑得很急,沐雪飞驰,溅了一路冰凌。
“殿下。”
萧扶辰欲言又止,神色难宁。
凤傅礼敛眸,青眼影沉沉:“太子妃直言便是。”
“不到年初,圣上便入膏肓,与臣妾最伊始的预言有所差入,”她凝神,眼底眸色愈见深沉,少顷才道,“殿下,臣妾的预言,恐怕,是生了变故。”
凤傅礼脸色骤然大变。
太子妃曾预言:大凉三十年初,帝病危,平广王携帝令诏书,传位储君,太子摄政。
如今,形势却已偏离,朝堂大乱。
凤傅礼阴沉了眸眼,冷笑:“摄政诏书就在平广王手里,本宫便不信她萧景姒能未雨绸缪只手遮天。”
马车,停在了平广王府府前,这会儿,已过子夜,雪正下得汹涌。
王府守卫见马车停靠,上前询问:“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