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突然沉默了许久,待到滚烫的茶水温了,他一口饮尽,才抬头,眸光有些复杂凌乱,迟疑了,终是忍不住开口:“你若是累了,可以停下来歇歇,不要一个人绸缪,我和宝德都会助你,运筹帷幄我虽不及你,但行兵布阵你自小便胜不过我。”
秦臻手里的兵马,早在卫平侯府出事之后,便被顺帝调往了最偏远的越岭边关,皇家显然在防着他,军中安插的细作更数不胜数,秦臻同样举步维艰,再说了……
萧景姒似真似假的玩笑话:“你可是我大凉的战神,是边关百姓们的信仰,我怎能让安远将军府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所以,良将你来做,佞臣还是更适合我。”
她倒有理有据,说到底,是不愿他受牵累。
秦臻无奈:“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倔强,什么都喜欢自己扛。”
她七岁的时候,他教她练拳法,父亲有令,待打断了木桩再教她其他,她不爱拳法,那时偏生喜欢暗器,便耍了小聪明,将木桩折了,她倒倔,父亲罚她跪了一天也不肯认错,还义正言辞地反驳,小小的人儿,老气横秋地说:“武力为下乘,脑力才是上上策。”
当时气得父亲直用鞭子抽她,还是他替她挨了罚,受了训,陪她在卫平侯府的祠堂里跪了一夜。
如她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