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酸吗?”她说,“给我抱吧。”
秦臻摇摇头,春日有些寒凉,他用自己的披风裹住孩子,走得很慢:“我抱得动,不酸。”
“秦臻。”
“嗯。”
洪宝德侧着身子,看他的侧脸轮廓:“刚才看见你笑了,你都一年没笑过了。”
萧景姒走后,他总是皱着眉,老头似的,都皱出抬头纹了。
秦臻嘴角又扬了扬:“我高兴,景姒她就要回来了。”
是啊,高兴,这么明显地都摆在脸上。
洪宝德也笑,心情愉快,脚步都轻了:“是啊,要回来了,景姒她回来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说,“北赢来信说,她还是以前的样子。”扭头看了一眼秦臻的脸,洪宝德叹了一声,“可是秦臻,你老了。”
秦臻转头看她,不明所以:“嗯?”
洪宝德伸手,指了指他的鬓角:“你这里,都有白头发了。”
秦臻不在意地拂了一下:“是吗?”
她点头:“嗯,好多好多白头发。”
比一年时间,秦臻就老了,老得她都快忘了,秦臻他也才刚过双十年华,是男子最好的年纪,却生了白发。
她不知道,秦臻一个人躲起来难过了多久,怎么难过,但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