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却摁住门闩不许关明溪走,只见他眉头狠狠皱着,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窗外日头悄摸地潜了进来,恰好照在李衡辞的身上,关明溪笼罩在一片阴影里,不得动弹。
李衡辞在战场上说一不二,在朝堂之上同样能得到官家青眼,可偏偏这会儿他手足无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半晌,李衡辞喃喃道:“你从前对我都是虚情假意,一分真心也无?”
“算不上虚情假意,不过是在其位做其事,王爷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关明溪这话冷冰冰地,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再平常不过的话语。
关明溪倒不怕李衡辞勃然大怒,如巧儿所说要手起刀落将她脑袋掉了,依照她的了解,善王也不是那样残暴之人。
明明冬日还早得很,但李衡辞头一次如坠冰窟,他仔细观察关明溪的神色,不是说笑,也没有负气之意,平静得宛若清澈见底的湖水,一丝涟漪都没有。
李衡辞怒极反笑:“我从前确是自持身份,也自大至极,以为你心中总该有我一席之地,没想你无情至此,总想要将我推开。”
他这话说得不轻,受万人敬仰的善王自我贬低,只换来关明溪一个清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