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不让她出储秀宫,愣是自己去大厨房提了半个月的饭,她如何能不知好歹?万一连累了女史,她才是于心不安。
她低下头,原本明亮水润的眸子在这个角度倒看不真切了。云苓拍了拍她的手,掀了帘子回到外面,笑道,“劳烦这位姑娘带路了。”
那二等宫女将云苓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冷哼一声,“走吧。”
宫里的到处都是红墙绿瓦,想来外边这些建筑不像储秀宫年久失修,该是很漂亮的,可惜云苓不能抬头仔细看。一路上左拐右拐,竟然一所宫殿的正门都没有路过,云苓贴着墙根,呼吸着越发灼热的空气,不由得有些焦躁。
前面的宫女只闷头赶路,并不说话,云苓却不由得想起了她刚在这具身体里醒来的时候。那时她一睁眼就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床边只一个十三四的小姑娘嘤嘤地哭,若不是她清晰地记得那全身骨骼被压碎的痛楚,加上屋里实在冷得不利于她这个病人修养,她几乎要以为这是哪个医院的整蛊项目了。
然而确定了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安慰,无他,这里的生存条件堪称恶劣。
原身是个过了小选最后一关的女史,却在分配活计之前病了。她醒来的时候说是初春,可残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