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平直,长了一双弯弯的笑眼,尽管抱着孩子,却也像个十四五的小姑娘。
一个寻死觅活的小姑娘会医术?莫不是想害人,临死拉个垫背的吧?
这才是正常人的正常思维。
易地而处,云禧自己也会这么认为。
失眠不致命,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害人家夫妻吵架就不好了。
云禧想了想,把孩子交给钱婶子,走到柜台前,将账簿翻到空白页,拿起毛笔写了个方子:以流水3升,煮沸,制半夏一钱、秫米五钱,小火慢煮,取一升半多2升不到,每次一小杯,每日三次。三剂而愈。
她写的是行楷,字迹清晰、飘逸俊秀,方子简单扼要,一看就是懂医的。
钱掌柜有些讪讪,“云娘子字写的不错。”
云禧略略一躬,从钱婶子手里接过孩子,准备上楼。
钱婶子一把拉住她,问道:“快三更了,买药只能等明天,小娘子的针更管用吧?”
云禧笑了笑。
钱婶子阅人无数,自然读得懂她的笑意,“那走吧,好久没睡个好觉了,今晚我就要饱饱地睡上一觉。”
“你呀……”钱掌柜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自家老妻。
钱婶子嘿嘿一笑,拉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