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彼时沈大小姐还在气头上,根本没听见他说的什么,再问时,他却只是轻咳一声,换了别的话题。
其实,再聪慧的男人,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也难免踟蹰。
他了解她,从很早的时候便了解,所以他不想逼得太紧。
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他观望着这张脸良久,默默地将她的头发打了一个结,乱糟糟的一团,像个死面疙瘩。
都说画眉是闺房之趣,他却更喜欢她的一头长发,只是绾发的手艺,似乎差了一点。
苏月锦给了道道三枚玉佩,让她承认沈衡头上的东西是她编的。她偷偷朝里面看了一眼,果断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说:“王爷,这事您还得再加一盘酱肘子。”
沈衡最近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不甚喜欢钻研的道道突然开始学习绾发了,这种兴趣实在让她不知道该喜该忧。
作为一个官家小姐的侍婢,道道可以说是最不称职的,除却最简易的堕马髻,她几乎对所有发髻都一窍不通。诚然,这次也是不通的。
沈衡每每睁开眼睛,都不太敢照镜子。
“道道,我觉着人生须得学会释然。对于自己改变不了也精进不得的事,真的没有必要这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