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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抽烟,在家里抽烟都是为了气阮玲香,但是此刻,她想猛吸上几口。
她从小就讨厌别人说她是聋子。
七八岁的时候,谁敢那么叫她,她见一次打一次。
然而年岁渐长,不再是讨厌别人说她是聋子,而是怕。
怕别人知道她的听力障碍。
现在,尤其怕任清野知道。
抽完了两根烟,池中月慢慢去了一楼。
旅馆的大门已经关了一半,老板娘坐在柜台里的沙发上,瞄了池中月一眼,没说话。
池中月把身份证放柜台上,收费的姑娘瞄了一眼,拿了一本边角都卷了起来的本子,递给池中月。
“把名字、身份证号码写上去。”
池中月刚低下头准备写字,旅馆的门被人粗暴地打开,一股恶心的酒精味随着风一起灌进来,钻进鼻孔,让人条件反射地屏住呼吸。
池中月侧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身材瘦小,看样子人才一米六出头,脑袋尖尖的挂在脖子上,光着膀子,把瘦得皮包骨的肚皮拍得“啪啪啪”得响,光听这生意总觉得他下手重一点就能把自己给拍死。
池中月往柜台上贴了贴,给那人让路。
旅馆柜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