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垂下,淡淡开口:“谁打的?”
“是……那醴都二公子,这小子不肯让他先验货,他便令人绑起来……”
宁扶沅骤然抬眸,肃冷的寒气入箭,似能摄人心魂。
那小弟子一滞,下意识结巴开口:“这血……都,都是那醴都二公子的。”
宁扶沅仍旧不高兴。
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弄脏的感觉。
她瞥了眼那少年笔直不折的后背,莫名与梦里场景重合。
也不知将其弯折,会是如何模样。
她舔了舔尖牙,骤然打消了亲手把人了结,以免生出麻烦的念头。
“醴都人向来丑陋,那二公子想必也不例外,如此活着,也是可惜——不若死了好。”
“便把人杀了,送来我宫中作沃花的肥料吧。”她理所当然道。
“至于这少年,”宁扶沅想了想,赤眸中居然闪过纠结,“也送来,负责养花。”
宁扶沅想得很好。
她既不想像梦里那般成疯。
也不愿这少年落入其他人手上。
就扔在殿里养花算了。
宁扶沅顺手把沾了自己气息的粉皮灯笼丢入少年怀里,追踪这人痕迹,便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