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换药的时候,她才会老实一点。
小姑娘极其怕疼,寒假的时候第一次遇到她帮她清理伤口的时候还没觉得,然而现在,她人往后一缩,周行衍就不敢再动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向歌就跟他说话。
她声音好听,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那种清脆高昂的,稍微有点低,声线却绵,咬字很柔软。
语速慢,不急不缓,带着她特有的懒散味道,在房间里寂静地流淌。
周行衍就应着声,有时候接话也说两句,夏日夜晚,窗外有蝉鸣声,气氛好得不行。
向歌这个夜猫子就会借机发出邀请:“周学长,今晚别睡了,我们蹦迪吧。”
周行衍用医用胶带把纱布固定住,面无表情拒绝了她的蹦迪邀请,“要么回家,要么睡觉。”
“……哦。”
少女灰溜溜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滚回卧室睡觉去了。
纤细背影看上去可怜又萧瑟,关门之前身子藏在门里,脑袋从门缝探出来,还不忘看他一眼,“行行,如果我睡不着怎么办。”
行行靠进沙发里,不为所动,“睡不着我明天就五点半叫你起来晨练。”
“……”
向歌很干脆的就把门关上了。
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