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倒之前,傅莹珠被她的父亲傅堂容重罚,扣了好几个月的月例,又缠绵病榻,花了不少体己钱治病、喝药,手头已是入不敷出,没余多少钱了。
    在新的月例发下来之前,怕是得节衣缩食过日子,再没以前侯府嫡女的体面。
    傅莹珠往床上一躺,诸事不管不问,只管在那生闷气闹脾气,青桃却是一直管事拿钱的,知道自家姑娘兜里还剩多少钱,能吃多少药。
    很不巧,前些日子,傅莹珠分到的鸡鸭,都吃完了。
    如今她点名要用鸡汤,厨房里是没有的。如若挪用了别的主子的用度,怕是又是好一桩官司,又给姑娘招来责罚。
    青桃当真左右为难。
    打架的事情,她做得,唯独和人打交道的事情,做不得。难怪姑娘之前总骂她嘴巴笨拙、不会嘴头官司,总是吃亏,没什么用。
    傅莹珠并非不会察言观色的人,看见青桃一脸苦相,心中便有了一二猜测。
    她强撑起身,歪着脑袋搭在床头的软枕上,柔声问道:“可是有什么难以说道的事情?”
    青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