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便是已经几乎被听厌了的贝多芬的《月光》。
然后,池旭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酒店特有的大型垂挂式吊灯投下来的柔和黄光,池旭茫然地环顾四周。
衣香鬓影,酒绿灯红,觥筹交错。
这是一场酒会,池家偶尔也会办一场这种大型宴会。每当那个时候,纪林蔚都会把她锁在三楼的那个小房间里,池旭就一边做作业,一边听着楼下的嘈杂声。偶尔还要赶走来秀新礼服的纪雨前。
这种记忆陪伴了她十来年。
因此到了后来,即便是婚后,有季爻带着她,她也不想再去参加劳什子酒会了。
而她人生中唯一记得的参加的那次宴会,也是不堪回首的。
池旭抬起手臂看了看,臂弯处还有那粒熟悉的红痣,没错,这是她的身体。
那么,她这是——重新活过来了?
大学选修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池旭觉得,这世界,有些玄幻了。
死而复生,比人死以后还真的有灵魂更加荒唐。
她本来就觉得头脑发昏,再被这酒池中的靡烂之气一熏,池旭觉得,自己可能要成为史上第一个没喝酒就醉倒的人了。
池旭并不知道,这场中一直有人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