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打听清楚事情的始末以后却有点兴奋,他纠缠住池旭用生涩的国语搭配着谁也看不懂的手势问了又问, “季先生是听到你的指令才放手的吗?”
池旭耐住性子进行第二十一次回复,“不清楚, 应该是巧合。”
但是因为这一事件, 原本打算回m国的教授决定留下来再观察段时间,磨刀霍霍向猪羊,不对,向季爻。
治疗所负责季爻的几个护理人员最近觉得眼睛都快被闪瞎了。
穿衣、喂饭、洗漱……池旭从不肯假手于人,都是亲力亲为,而且细致妥帖地比她们这些专业的护工还要好。
池旭温柔微笑的样子简直能够溺死人。
最近又开始相信爱情了呢。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 很快就开始纷纷扬扬地下着雪。
季爻已经从那间最里面的治疗室里搬出来,搬到了普通单间里。
池旭把轮椅推到窗边, 季爻的目光从不会拐弯, 因而现在也只是漠然地落到窗外纷飞的大雪里。
漫漫洒洒, 素裹银装。
池旭怕他血液固结, 特意向护工学了按摩的手法, 现在正搬了个小马扎细心地帮他揉搓着大腿。
她的眼神也随着季爻落到那无边的大雪里,心中极为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