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他扯断了,“……你讨厌死了。”
烟花也快放完了。
温凛深吸了一口气,面前都是白雾,“杨谦南。”
“嗯?”
“情人节快乐。”
她平时很少跟人说这种话。就连新年快乐她都很少发,通常只会被动地,矜持地,回一句“你也是”。
温凛手攥住冰凉的金属栏杆,抚了两下,让自己冷静下来。
寒冬深夜,不锈钢被淬得像刀子,从掌心刺进去千万分凛冽,连心都是冰凉的。
“以后的情人节,我都陪你过。”她很冷静了,也够坚决了。
杨谦南不是没听过这种话。
放在其他女人的嘴里,这是一句例行公事般的撒娇,语调要更娇糯,气氛要更甜腻一些。但是在她这儿却有十二分的郑重其事。好像是一个名单公示,决议已经拟好了,她只负责通知到他——这辈子,我给你了啊。
他觉得自己当初怕了她,不是没道理。
杨谦南好似没听懂,揶揄道那我就等你回来了。
又互道了晚安。
电话挂断,夜空也落入了沉寂。
温凛用冻肿了的手指扶住墙,一鼓作气站起来。膝盖又冰又僵,她啊了一声,东倒西歪了两下,才趔趔趄趄地站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