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惊讶了一刹,说:“杨谦南?”
    温凛在沉默里,轻轻笑了一声。恍然若梦,不止她一个人这么觉得。
    她独自回到医院,把一沓材料交还给输血科。走道里站着几个焦虑的患者家属,说怎么办哪家里没人,到处询问其他患者的家人,要不要互相换着献。问到她,温凛沉默地摇头。
    她记得很清楚,她踩了双高跟鞋,站在医院的缴费窗口,和她父亲一样高。父亲问她,是找谁献的血。她艰难地抖索,说:“……一个朋友。”
    父亲说那要请他吃顿饭,好好谢谢人家。
    温凛顾盼左右。
    如果有一瞬间她怀抱过天长地久的痴望,那一定是眼下。她几乎有冲动,想要光明正大地把他介绍给她爸爸。可是怎么办呢,她是真的想象不出来杨谦南侍奉她父母膝头的样子。他连坐在医院门诊大厅的塑料椅子上,都显得格格不入。
    温凛的声音轻得像蚊子,说:“不用了……他忙。”
    杨谦南这个月一直陷在忙碌中,当天就要回上海。
    他走的时候,雨声又起。温凛顶着一叠单据,三步并作两步到他车旁。
    杨谦南降下车窗,说回去吧,去陪你家里人。
    她是速写能拿高分的新闻系学子,却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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