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觉得自己是整条街上唯一一个没戴口罩的人。
    她上学的时候奥运刚过,空气质量远没有这么糟,进了门对杨谦南说,你这几年就过这种日子吗?感觉没几年好活了。
    杨谦南把她的包接过去,附和说是,没有你逃生得果断。
    提及过去他们总是会一起缄默。但杨谦南不怎么放心上,还在插科打诨地问她,最近手头宽裕吗,劳您过来看我,差旅费要不要报销?
    温凛糊了他一记软巴掌。
    但他反糊过来一只脐橙,硕大一只橙子贴在她鼻下,笑着逼她闻。
    温凛浅浅呼吸,嗅到橙皮甘甜清肺的香味,茫然道:“怎么了?”
    杨谦南攥着橙子兀自去拿水果刀,说:“不能让您跟着我受累,是吧。”
    温凛响亮地嘁了他一声。
    可她还是走了过去,搂住坐在窗前切水果的人。她小心地亲一下他的侧脸,发丝垂下来沾到杨谦南的睫毛,惹得他眼睛不住地颤动。他低眉对她笑,那一眼浮在这数九隆冬天,是旧时月色,亦是春风词笔。
    却哪知,西湖寒碧,夜雪初积。
    那只橙子她只吃了一瓣,杨谦南就接到一个电话。
    他跑去洗手间接,没有关门,一边洗着水果刀,声音混着水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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