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姓阮,名慎,赠字非誉,接下他一生基业,辗转于庙堂江湖,任太子师,今上登基后官拜丞相,主持变法易矩,成了新一代“南儒”,今年也正好是五十七岁了。
“六年前地龙翻身,恰是新法推行的重要时期,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有人借机生事,矛头直指新法,说易祖宗法实为不该,地龙翻身,百姓受难,也是老天爷的警示……”叶浮生喝了口苦药汤子,一张脸也拉成了苦瓜,“那个时候天子羽翼未丰,为群臣所掣肘,不得不做出让步,任职丞相的阮非誉告病辞官,新法事宜交由其弟子继续执行,天子暂得喘息之机,在这六年里清理朝堂沉疴,这两年好歹把皇位坐稳了些,看来是想借秋试改革之机,复启阮非誉。”
“你知道的还真是详细,连皇帝的心思都能揣度,看来伴君十年,也不是白过的日子。”楚惜微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说话时身体微微起伏。
坐在车上的叶浮生打趣道:“阿尧,你呷醋了。”
楚惜微忍住没把这赖在自己马上的泼皮丢下去,也没回他,勒马抬眼,打量着周围环境。
四天前,楚惜微接到老门主传书,也不知道那丫头是怎生了一番熊心豹子胆,又有哪般开解不了的先辈恩怨,竟然带着两个死士就离家出走,要去找这位名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