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阖上,抬头看着叶浮生,笑了笑,“我觉得也是。”
秀儿瘫坐在地,愣了许久,到了这一刻才回过神来,她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阮非誉推开了,伏在张泽尚有余温的尸身上大哭起来。
陆鸣渊一言不发,秦兰裳眼眶发热,她看着张泽的尸体和痛哭不止的秀儿,忽然就对阮非誉骂了一句:“该杀千刀的老匹夫!呸!”
她年纪小,骂的人又是年迈名盛的南儒,这一来可算是极为不知礼数。楚惜微眉头一皱,思及这丫头此番出走惹出的祸事,本就不稳的内力又躁动起来,胸口豁然腾起火气,张口就要训罚她,好在叶浮生眼疾手快,见他脸色不对就把小银壶凑了过去,顺势灌了他一嘴。
楚惜微正欲让秦兰裳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结果被这一口惨绝人寰的酒水灌得差点背过气去,顿时捂着嘴呛咳不止。
“你……咳咳!”
他呛得说不出句整话,憋得眼角都发红了,然而胸中的火气却如陡遇瓢泼大雨,登时把他浇了个透心凉,躁动的内息慢慢平复,楚惜微想起那夜初次喝沧露的情景,有些惊疑:“什么东西?”
叶浮生看他喝了的确有效,心里也松了口气,晃了晃已经空掉的小银壶,解释道:“赤心雪莲泡出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