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心头之怒。
楚惜微终于了然。
从金水镇时就压在心头的雾水在这一刻终于化雨落下,他与叶浮生如今恩怨纠缠,可是血脉宗族却欠了惊鸿一脉不知多少,怎么算都是一笔烂账。
按捺下纷乱心绪,楚惜微顿了顿,问道:“皇帝不会涉足死牢,更不会重视一个女流之辈,以顾铮的心思缜密,怎么会被察觉出来?”
“这就要说欺君的第二个人了,不过在说他之前,先提另一个与此事有关系的人。”叶浮生慢吞吞地道,“上代南儒,阮清行。”
当初阮非誉能把秦鹤白拉下马,最大的倚仗就是他这位权倾朝野、名满江湖的师父。
阮清行起于前朝,为高祖赏识,时又受先帝重用,一生浮沉起落绝非阮非誉能比,更何况当年他不过是个青年人,而阮非誉已经年近六旬,是个看透世情的人精。
“阮清行与秦惊鹜交好,秦惊鹜战死之后,他一度将秦鹤白视如己出,后者能位极人臣,不无他在朝廷中周旋一二……阿尧,你说曾经这般亲近的两人,为什么后来不但疏远,还要交恶呢?”
楚惜微冷笑一声:“疏远正是因为他们太亲近,交恶无非是因为利益。”
自古以来虽有“将相和”的美谈,但是对于一个心思多疑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