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再相见,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一次不再论成败输赢,只道是非生死。
阮慎就像闻到血腥味的水蛭,疯了一样追着秦鹤白咬,恨不得咬下他所有功勋地位,剥开铅华荣光,把他重新打回一介凡人,滚回江湖再也不见。
可是从头到尾,任其他人你来我往地辩驳,秦鹤白都没有正面接过阮慎一句话,他依然不觉得自己是错的,抿着嘴唇慢慢站了起来,任凭责骂压身不曾认错,哪怕棍棒及膝也不再跪。
他终于撕开了隐忍已久的虚伪,露出明晃晃的质责。
阮慎觉得,这蠢货是在找死。
最终,阮清行上朝成了压到秦鹤白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输了,在这场政斗里输得一败涂地。
阮慎受命让人把他拖出殿外打了八十棍,双手紧攥成拳,指甲嵌入手心而不觉疼。
他只是看着秦鹤白,想:“蠢货,疼为什么不叫我一声?”
秦家一百三十六人全部下狱,那天晚上阮慎在天牢外徘徊了大半夜,终也没进去,反而是遇到了掠影统领顾铮。
他从这人口中得知了秦鹤白为什么抗令不回的真相——惊寒关内爆发了瘟疫,秦鹤白为了不使军心大乱就封锁了消息,将染病的军民都隔离治疗。
然而他不能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