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一勾,在茶盏落地前将其踢起,一手稳稳接住,抬眼看向郑太守,“现在顾潇死了,掠影卫里权力交替,更是百密一疏的时候;端王奔赴北疆,礼王意图谋反,楚子玉焦头烂额,诚王远在东海分身乏术……表舅,我们等了十年,现在不就是绝好的机会了?”
“你……”郑太守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要谋反?!”
“表舅何必把话说得如此难听?”叶浮生微微一笑,“你们被贬谪至此,多年来饱受边陲苦楚和朝廷猜忌,眼见昔日同僚被软刀子磋磨打压,自己难道真的没有唇亡齿寒之感?与其等到楚子玉收拾好乱局将我等连根拔起,倒不如趁此机会……”
郑太守神情怔忪:“可是就算联合西川旧党之力,我们也不过是以卵击石,并无挥师天京的资本。”
“表舅,当年父王心血图谋也泡影成空,我是没想过要坐上那骨血堆成的椅子,但是这场深仇大恨,身为人子怎能不报?你们这些年被困囹圄,饱受打压,难道就没想过一抒胸中之气?”叶浮生定定看着郑太守,声音微凉却含蛊惑,“我不是要上位,是要拉楚子玉下马……然而要做到这一点,以表舅现在的地位很容易。”
最后一句话就像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郑太守顿时清醒过来,他将之前酒宴上得到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