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除了自己的亲信将领,更有六城静王旧部的来使和邢达为首的雁鸣城另一股军政大头。
这些人到底是怎般心思,他到现在还只是初窥,如今猝不及防遭遇惊变,更猜不准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他若是应声,便说明楚尧是真,静王旧部不管如何作想都不会善罢甘休,就连他自己也骑虎难下;他若是否认,只推辞楚尧是假,必然会寒了知情人的心,就算一时不动,事后也必生祸端,倘被人揭露自己提前便与楚尧接头合作,那便成了翻脸无情之人,不仅难以服众,更会有辱天子,坐实异族口中胡言……
一时之间,陆巍陷入两难,城楼上神情各异,军队中人心浮动。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取舍两难也须有舍有得。
“兀那贼子,休得满口胡言!”陆巍拿定主意发出一声断喝,声音锐利震动三军,“十年前静王因病暴毙,王妃悲恸之下自尽相随,永乐侯年幼体弱又骤失双亲也生大病而去,此事由先帝亲书子孙祭文,天子缓称王先发丧,天京城哀悼三月,大楚人人皆知!若真如你所言,此乃新帝谋逆弑亲夺位,先帝难道会不惜子嗣?满朝文武皆是豺狼之辈?又为何不斩草除根,还要留下把柄落人口实?”
顿了顿,他又扫了一眼身边众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