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粒瓜子砸在脑门上,生疼。坤十九抬起头,看见路边茶馆二楼,眉目生媚的女子凭窗望来,手里还把玩着一只白瓷杯子。
坤十九转身入了茶馆,拾级而上,看见盈袖坐在窗边,身后有屏风隔绝视线,面前还放了一只瓷杯,里面茶水倒了八分满,还冒着热气。
盈袖虚虚一引:“辛苦郎君,请。”
坤十九在她面前坐下,就听见盈袖低声问道:“陆将军那边,答应了?”
他扫视一圈,四周的客人都是昨晚在杜康坊看到的熟面孔,此处的确是安全的。
“将军已经去见邢达,此事可成。”
盈袖如释重负地笑了:“甚好。等这些人松了口,不必将军动手,心里有鬼的……自己就会为了避嫌投诚清理身边的桩子。今天我们都得注意着,恐怕城里要起风,万不能叫风声外露惊了猎物。”
坤十九点点头,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那个人……该怎么办?”
他说得模糊,盈袖却立刻明白其意所指。
“我们,能怎么办?”盈袖握着杯子,嗤笑一声,“他愿意把自己当饵,就已经做好了葬身鱼腹的准备,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清除奸细助军守关,哪有办法去救他?何况……有的事情不必我说,你也该明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