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蔓达,不可胡说。”萨罗炎轻叱一句,却不带多少责难的意思,“永乐侯,我等的确不可信,但是眼下你留在这里,总要比回大楚安全。就算我们放你回雁鸣城,陆巍为了护皇帝声誉、以免西川兵变,也会急于在暗中处理掉你,这一点想必你比我们更清楚。”
叶浮生的左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在掌中挖出四个半月形的口子。
半晌,他才哑声道:“我为大楚皇室,生之时立足疆域,死之后也要葬于国土。”
赛瑞丹摇了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不认同“楚尧”的坚持,却欣赏对方的骨气,然而赛瑞丹太了解萨罗炎的个性,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楚尧”还活着一天就必定不会好过,就算死了还要被榨出最后的利用价值。
一念及此,赛瑞丹出言道:“永乐侯若是愿意,待此战之后可与我回九曜城,之后行军从政虽然无路,但总能安居乐业。”
阿蔓达脸色一变,张口就想叫嚣怒骂,到底还是不敢。萨罗炎眉头一皱,意味不明地扫了眼叶浮生,发现后者也是颇为意外,随即回过神来,不屑道:“多谢美意,留着给自己的狗吧。”
赛瑞丹无话可说,作为立场相对的敌人他已仁至义尽,就像中原话所说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