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勒进骨肉里去。
“不、不可能!你骗我……慕清商!你在骗我!”
他就像个疯子,只是再无张狂,只有疯癫。
端清没有再多费口舌。
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谁都叫不醒装睡的人,自然也没人能说服不听话的人。
头疼越来越厉害,自今岁秋日出关后便间或作祟的内息在丹田和心脉乱走,端清早在十三年前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快。
可他自始至终连脸色都没变,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守在囚室外的十一人见到端清出来,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同时握紧了自己的兵器,其中一人张口欲言,却被同伴死死拽住。
“道长,您……”
端清目光一扫,看到少了一人也没多言,心知对方是听到了这些话按耐不住,急急忙忙去通知色见等人去了。
他忽然觉得累。
屏嗅味,抑七情,持身正,淡红尘。
这是《无极功》“忘情境”的入境总纲,于十三年前被纪清晏耳提面命地灌进端清脑子里,成为他十三年岁月的缩影,不像生活,更像是一场漫长的苦行。
他曾经甘之如饴,如今却骤然感受到了疲惫和厌烦,正如少时听见的那句话——“恶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