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纪有点心累。
不仅要日常揣摩爸爸的心思,还要适当的进行语言安抚,让直球正中靶心。
虽然心累,但为了维护家庭的和睦,这都是值得的。
早纪明事理,知道不跟爸爸打声招呼就跑出去玩,是一件很不成熟的行为,这回是她做错了。
她颠了颠肥嘟嘟的小惠,埋头在襁褓里吸了一口。
“现在只有小惠你是姐姐的安慰了,呜呜。”
小惠:“啊哒。”
谁也不知道甚尔爸爸说的那一句“没有担心你”是真是假。
就在早纪踏入家门的那一刻,甚尔似有所感般抬头,对心惊胆战的女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没给家里烧晚饭?”
——就好像他看到房屋空荡荡,催促女儿回来纯粹是为了有个人给自己做晚饭。
一个字,屑。
早纪抿抿唇,“我这不是以为爸爸晚上不回来吃嘛……我知道了,现在就去做。”
她转头,看向孔时雨:“这位叔叔也要吗?”
孔时雨的表情一言难尽。
“嗯……那就,麻烦小早纪了。”
早纪把小惠安置回了卧室的婴儿床,便挽起袖子、搬着板凳跑去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