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炳成被暗讽了一顿,脸色阵黑阵白,狠狠剐了她一眼。
冯文述给宋问倒酒,忍笑问道:“先生。这行商,真如此不易啊?”
宋问道:“能说的出来的苦,那都不叫苦。只能留在心里自己品味的,那才是又酸又疼。”
张炳成一手拍在桌上,哼道:“宋先生方才说的,是谁啊?”
“自然是于心有愧的人。”宋问眯着眼,反问道:“老爷,你于心有愧吗?”
张炳成愤欲离席,已经起了一半,又听宋问大声笑道:“玩笑玩笑,像老爷这般高风亮节之人,必然是不懂他们这些蛆虫的心思的。”
张炳成差点脱口而出,听你娘的狗屁!
宋问又接着道:“老爷一片赤胆忠心,为国为民。公而忘私,国而忘家。如何不教人钦佩?宋问早有所闻,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竟夙愿得尝,实在是,喜不自胜。快哉快哉!”
张炳成稍有迟疑。
实在是宋问的表情和语气,都显得太过情真意切。
眼中甚至还带着点点泪光,教人不得不信。一时被说得动了心志。
莫非方才真不是在嘲讽他,只是他自己想多了,意会错了?
赵主簿看他模样,觉得委实丢人。
别过了脸,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