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备嘛, 不好。毕竟也知道,多半是身不由己,他们也算无辜。可,要认同他们嘛,也不好。从事实来讲,他们的懦弱与妥协,不只是愧对了他自己的良心,还是对别人的伤害与谋杀。”
许继行看了她一会儿,饶有兴趣道:“宋先生是见谁,都要批上两句吗?”
“吾日三省吾身嘛。我每日见到自己,也要批评两句。”宋问拨弄了一下头发,“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许继行求教:“譬如?”
宋问仰头,对着阳光忧伤道:“长的太帅,为人太博学,行事太正直。”
许继行被她一句话逗乐了,也被她的无耻折服了,点点头道:“是。先生,今日听您一课,记得了。先行告辞。”
宋问:“恕不远送。”
衙门后堂。
张炳成摘下官帽,狠狠踢翻旁边的木椅,一拳捶在桌上,怒目切齿道:“宋问!这宋问!!”
觉得还是憋不下,一手将桌上的东西都砸了个烂。
“原本我想一次提审就结案,以防变故,若非这宋问从中作梗,坏我大事,怎会落得如今这般,骑虎难下!”张炳成道,“郑会必须死!”
如今原先找来的人证,全都没用的,还反成了郑会的人证,叫百姓多是站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