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嘛。”
“……”唐毅问,“那你是累,还是轻松呢?”
“坦荡的轻松,又心累的痛苦。”宋问将腿盘上来,笑道:“这世间原本就是这样的嘛。不容易做的事情,总有信念支撑着你去做。所以才会有士。也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可以让人置生死与度外的事情。”
仅凭着月色,哪怕两人离的很近,也看不真切各自的神色。
只有湖面倒出粼粼波光,吹来的风中,也带着一股湿意。
唐毅低声道:“你的学生,很信任你,也很依赖你。”
“相互的嘛。”宋问抖眉,猥琐笑道:“比如我也很需要李洵啊。”
不然早也归西了。
唐毅靠上长柱,唏嘘道:“被一个人需要,大抵,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让人觉得不得不活下去不可,哪怕不是为了自己。”
“殿下你也有啊。除了你,也不得不活下去的人。”宋问道,“闻乐啊。”
唐毅:“闻乐?那是忠心。”
宋问道:“那还有我啊。”
唐毅微愣:“你?”
宋问:“如果我下一刻就要死了,那我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
“我?”唐毅悚道,“宋先生,没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宋问:“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