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能理解这想法。圣旨已下,多少都是自我安慰了。
开头已经错了,后面再怎么走,都对不了。
“后来许贺白将他原配接了回来。小女对她是有愧的,所以处处让着她。她是乡野来的,没什么嫁妆,也不懂什么规矩。小女都给她了,老夫当时是户部尚书,也补贴了许多过去。只是那妇人心中有怨气,性格也不好相与。老夫人更是站在她那一边的。我不知道那几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从来不在我面前诉苦,她就是那样的性格。”宋祈道,“偏偏,许贺白无心家室,他不爱原配,也不爱小女。他谁也不爱,谁也不关心。他战功赫赫,功名累累,根本无心风月。”
“一直到后来,她终于撑不住了。我才知道她过得有多苦。”宋祈低下头道,“她也是当年京师有名的才女啊,豁达知性,老夫一手教出来的,我就那么一个女儿,我了解她的。”
宋问别过脸。
哀莫大于心死。
许贺白的冷漠,就是最锋利的一把刀。
所有漠视伤害的举动,都等同于施暴。
那是他的夫人,他可以不亲近,却不应该任由她被欺负。
宋祈道:“她走了。她不想再留在那儿,她就走了。可哪个女人会做这样的事?她将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