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全天下最鼎鼎有名的那个美人。”
季薄情神情不变,低笑一声,“我倒是想啊,可惜我离那位实在是太远了。”
她眼神温柔又迷茫,似是陷入了悠久的回忆中。
过了一会儿,她才笑道:“你如果亲眼见过那位,便不再会将别人错认成她了。”
逢凶化吉的视线在她脸上搜寻了几遍,愣是没有找到她的一点破绽。
季薄情自然知晓他的试探之意。
只是,她学帝王学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她执掌权柄的时候,他恐怕尚未出校园。
季薄情自打亲政以来,需日日在各路人前隐藏真实情绪,当一个不辨喜怒的帝王,他又如何能看出她神情上的异状?
逢凶化吉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你这样跟我说……真的可以吗?你是站在女帝这边的,你就不怕我偷偷告诉官兵。”
季薄情袖手一笑,“你尽可以去告诉,即便杀了易某,天下还有其他人,这天下不是杨九春的天下,而是……”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一顿。
她原本想要说这是季家的天下,可如今她已然成了亡国之君,这天下也四分五裂了,如今再说这话,就显得尤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