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厚礼,一个鹅黄色绣了枝梅花的精致书袋,角落里还绣了个草绿色的“九”字,一看就是这两日刚刚缝制好的。书袋里还有一个笔袋,和书袋同样的款式,也绣了她的排行。
    拿着书袋,九娘有些恍神。
    前世那三月底的午后,她喝了药,让女使晚词扶着到临窗的榻上靠着。矮几上的箩筐中还搁着年前她打算给儿子苏昉做的新书袋,苏瞻给她画了几根修竹的花样子,她还没绣完。她拿起花绷子,手上的针却实在没力气,一急,又咳了起来。
    晚词就将她手中的花绷子接了过去,坐在榻前的脚踏上绣了起来:“娘子还是歇着罢,奴来绣。郎君下朝回家瞧见了,又得忧心。”。
    王玞叹了口气,身侧的晚词已经开始飞针走线,她眼看着那一片片竹叶灵动起来,抬起头来望向窗外,能感到日光已经不像年后那么淡漠,带着些暖意。她举起手想去点点日光下的粒粒灰尘,腕上的玉镯却噗地滑至肘间,百来天的光景,人竟然瘦成这样了,心里一跳,就看见院子里那合欢树下,一对璧人:她的堂妹,和她的丈夫。
    衣,不见得不如新;人,又怎可能不如故?
    林氏看着九娘有点呆怔,敲了她脑袋一下:“又发什么呆!还以为你出个痘把这呆怔的毛病出好了,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