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说:“钱五看着有点眼熟,就顺手在开封府查了身契,是从幽州买来的,名叫王——晚词。”
苏瞻手上一停,半晌后却笑了一声:“是我家原来那个晚词?”
高似头更低了:“钱五说特地查了牙行的契约底单,是先夫人身边的那位女使,现在是贱籍。”
房内一片死寂。高似只觉得上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头顶心,背上慢慢沁出一层汗来。
苏瞻又笑了,喃喃道:“张子厚,张子厚!张子厚......”
高似只觉得他的笑声里渗着说不出的冰冷。
良久,苏瞻吁出一口气:“他这是疑心上我了,要跟我不死不休呢。先不管他便是。孟家的事可查出眉目了?”
高似点了点头,递上一叠子案卷:“相公上次疑心孟家出了事。钱五他们就去查了,眼下查到的,就是孟三亏空了十万余贯,大概连着程娘子的嫁妆也在里头,都折在那年香药引一案里了。”
苏瞻一怔:“孟叔常当年竟然也买了香药引?”他仔细翻看手中的案卷。越看越心惊,怪不得那个胖嘟嘟的小娘子不经意地说出家中日常竟然拮据到那个地步了。
高似看着苏瞻皱起眉头,上前一步禀告:“当年好几十位重金买香药引和犀象引的,都是通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