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栩砰地坐了起来,本来就红通通的眼睛快要喷火了:“谁要你去捶丸了?谁稀罕什么输赢!就你会捶丸?就你最厉害?你烦不烦啊?!”
九娘被他猛地一吼,吓得一个哆嗦,往后缩了缩:“我——不捶了…..你——要包吗?”
赵栩喘着气瞪着这个头上还沾着芦苇绿叶子湿哒哒的矮胖小人,简直想狠狠地揍她一顿。
“包!你给我包!”赵栩吼了一声,把双脚伸到九娘面前的地上。
九娘眨眨眼,这孩子,还是小时候活得太苦太不容易了,喜怒无常得厉害,没事,我是大人,我是大人,我是大人。你是恩人,你是恩人,你是恩人。
九娘费力地用一只手去撕自己身上的湘裙,扯了几下,没辙。赵栩嫌弃地哗啦从自己中衣裳撕下另半幅衣角,自己两三下把两只脚给包上了。
“啊——?你不看一看有没有刺?”九娘小心翼翼地问。
赵栩气呼呼地瞪着她,一把又把刚包好的拉开了:“看!你给我看!”说着就抬起一只脚,差点踢到九娘脸上。
九娘侧过脸,仔细地替他拔出一些小刺和芦苇碎叶,用自己湿漉漉的褙子替他擦了擦,示意他自己包扎。
赵栩不声不响地把脚包好了,抬起另一只脚伸到九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