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不定。忽地金水门外瑶华宫里的种种苦寒暗黑渗进他心中。他慢慢地转过身,步履沉重地走回御座。
他对那个人,何尝不是情有独钟?从少年开始,几十年,心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可是他依然委屈了她,依然勉强了她,依然害苦了她,害死了她。他对她所有的好,都变成了她的罪。他没法子,就算是重来,他能做什么?如今这情有独钟又落到六郎身上,他身为一国之君,难道要看着六郎重蹈自己的覆辙?
官家看了一眼赵栩,垂目取过赵浅予送来的金碗,揭开盖子,早已没了热气。六只馅儿不同颜色的馄饨,胖嘟嘟地睡着,跟花儿似的。
他小的时候,那个人也总是会做上十几种不同颜色的馄饨。给他的,为着避嫌,总是搁在银碗里头。那时候他等不及想长大。
熙宁帝抬起眼,不置可否地道:“你啊,还是这个性子,爱胡闹,是要好好磨练磨练。这件事爹爹心里有数了,搁在我这里。我会再同相公们商量看看。到底是你去还是你五哥去,最后还是听二府的。你可不许跟娘娘和圣人胡说。要不然休想爹爹帮你一句。”
赵栩大喜,心满意足地退了出去。
看着赵栩翩然如仙的背影,熙宁帝舀起一只虾仁馅的馄饨,放入口中。冷了以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