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瞻起身道:“以臣之见,吴王殿下出使契丹,代表宗室接回崇王更合适一些。燕王殿下如今身兼开封府尹,理应多多在朝堂上观政,熟悉各部。何况燕王殿下的性子,恕臣直言,还缺圆通二字,在两军之前,易冲动。不如枢密院派一位熟悉兵政的签书院事,跟着吴王前往契丹,各行其职,相得益彰。”
官家点了点头:“和重此言甚合吾意。”这两个月,太后已经退让了许多,撤帘、接回三弟、五郎出宫、六郎加封。他不能再逼迫她老人家了。
苏瞻开了口,官家点了头。参知政事曾相、尚书左仆射吕相也起身表示赞同苏瞻的说法。枢密院里的其他两位使相也觉得苏瞻的法子两全其美,还免得太后和官家再起矛盾。
张子厚默然归座不语。
赵棣心中苦涩得很。他搬出皇宫,开府加冠,六郎却还留在宫里,又加封为开封府尹。他实在不懂张子厚为何独独看中了赵栩,但眼下情势,原来支持他的蔡佑虽然获赦却远离朝堂,苏瞻近两个月也不再提拥立一事。他也只能听娘娘的话,韬光养略,最苦的是想尽法子也见不到张蕊珠一面。
等诸位相公都离去后,高太后看了看赵栩和赵棣,才转头对官家说道:“六郎今年立功不少,是该赏。但他才十四岁,就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