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至黄河东至淮, 绿影一千三百里, 大业末年春暮月, 柳色如烟絮如雪。啊呀, 醉吟先生此诗, 道尽了汴河隋堤美, 无人能出其右!”一个青衣直裰的俊俏青年文士在船头摇头晃脑, 指点着两岸笼在迷离晨雾之间的翠绿垂柳:“宽之, 我看着隋堤烟柳之美, 与你气韵倒颇为相似。”
    苏昉嘴角勾了一勾:“周兄真会说话。不过这《隋堤柳》一诗,我最喜欢最后两句。”
    周雍一愣,随即哎了一声:“宽之!你也太会扫兴了。好好的美景, 一提亡国树, 还有什么意思!你这几年周游各地,倒把这风花雪月之心都游没了,可惜可叹可恨啊!”
    苏昉和周雍同船了半个月,对他这种倚熟卖熟甚是不喜,只摇头望向不远处的虹桥。皇祐元年他和陈元初一起离京, 如今两年多过去了,看着汴水上繁荣更胜往昔, 不知道阿妧、娘亲的在天之灵可还好, 自己写给孟彦弼那许多信, 有没有都转交她手中。
    章叔夜上来抱拳道:“大郎,码头即至,行礼箱笼都准备妥当了。”
    周雍赶紧道:“正好正好, 我的也都收拾好了。宽之,我和你一路吧,许久没有见到二郎三郎,正好也拜见一下叔父叔母。”苏昉看看他,想到苏昕,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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